家养小狮

瑞瓦肖垃圾分拣员

【HD】踏夏(中)

summary:他踏过湍湍而流的清溪,踏过沾着晨露的草地,踏过初开沾雨的蔷薇,蹋过每一个悠悠夏日,踏进他软软的、为他而跳动的心上。

*麻瓜AU,竹马竹马,架空中世纪双贵族设定

*哈利足控预警,心机白切黑哈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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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十四岁了,按照波特家的传统,他将从今年开始,回到波特庄园接受更加严格的格斗术和剑术训练,也要加强马术的学习,从此开始统领波特家的私兵。

卢修斯请求哈利将德拉科带到波特庄园一起学习格斗术,天知道哈利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在脸上泄露出半分不同寻常的欣喜。

于是纳西莎将德拉科的私人用品打包了足足三辆大马车,两个贵族少年在波特家私兵的护送下,紧赶慢赶来到波特庄园。

与马尔福庄园不同,波特庄园临山而建,一条银瀑自山顶垂下,汇成清潭,水潭边建有水车,将水扬成薄薄的水雾。

生性喜凉怕热的小少爷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哈利知道他爱赤着足满庄园乱跑的习惯,下令把庄园的地毯都换成新的,又在水车旁请机械师建造了一座水廊,微低于潭水,不断有清澈的水从水廊穿过,将寒潭分成一静一动两部分,又在静潭里栽了几株睡莲。

天气热的时候,小少爷就将脚踏在水廊上,坐在一旁的木阶上,头顶是阴凉的葡萄藤架,水车扬起的水雾朦朦胧胧,沾在他长长的浅金色睫毛上。他有时捧着一本书,有时吃着水果,有时又喝着浸了冰的果茶果汁,日子过得比在马尔福庄园还悠闲自在。

只是,纵着马尔福小少爷归纵着,卢修斯的嘱托哈利也不能不应付。任德拉科多么撒娇抵赖,哈利都毫不留情的每天早上把小少爷从被窝里抓起来,在练武场练习贵族格斗术。

尽管哈利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波特家族流淌在血液里的骑士本能已经让他在击剑、擒拿和马术上展露出非凡的天赋。

披着大红披风、用华丽的白色腰带勾勒出精瘦腰身的黑发少年,手腕灵巧翻转,将手中的击剑挽出漂亮的剑花,几个回合下来就击落德拉科手中的剑,用剑尖抵着他的脖颈。

德拉科轻蹙着眉,撇撇嘴,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点委屈来,“不就是练习么,臭波特至于这么认真么。”

比德拉科训练时间几乎多了三倍的少年满头是汗,气息微微粗重,翠绿色的眸子却明亮得吓人,他伸出手,“德拉科,一个贵族应当以精通格斗术为荣。起来,拿好你的剑,这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德拉科伸出手,落在他的手上,然后露出一个坏笑,一个翻身,伸腿去踢哈利的下盘,哈利一时不备,失去平衡,与德拉科一齐滚倒在地,怕伤到他,慌忙丢掉手中的剑,两个人抱在一起在练武场上翻滚到一起,直到德拉科将哈利压倒在地才停止。

德拉科一扬下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扔了你的剑。”

哈利有些愠怒,“德拉科,我差点伤到你!别这么任性!”

德拉科一手撑着地,起身坐在哈利的腰上,长长的月白披风逶迤在地,笃定又自信的笑着说,“你不会,你永远也不会。”

哈利眼里闪过暗芒,“这么相信我?”

德拉科起身,拍拍身上粘的灰,“波特,我以为你会先感激自己得到了一个马尔福的信任。”

他一如往日,微抬着下巴,表情倨傲又带着贵族式的假笑,耳尖却通红的厉害,几乎要烧起来一样的红。

“马尔福从不轻易交付信任,但我信你。”他丢下这句,解下披风,随手扔到地上,走出了练武场。

哈利缓缓的露出一个笑,他一个翻身站起来,拿起丢到一旁的击剑,“一个波特也从不轻易放弃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哪怕付出一切。”

早已等候许久的红头发的少年从廊下走出来,一身软甲戎装,在哈利面前单膝跪地,“少爷。”

哈利微微颔首,满意的看着英姿飒爽、步履坚毅、眼神自信明亮的少年,扶起他,“罗恩,你来了。”

他看向罗恩脖颈上挂着的十字架项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忽然语气严肃道,“罗纳德·韦斯莱。”

罗恩不解其意,但依旧恭敬回道,“属下在。”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将誓死效忠于我。”哈利摩挲着镶着华丽宝石的剑柄,翠绿色的眼眸变得幽深晦暗。

“是,以骑士之名起誓,罗恩·韦斯莱永远效忠于您,永远维护波特家的荣耀。”

哈利忽然抬起剑,尖锐的风夹杂着凌厉的杀意呼啸而来,罗恩下意识自卫,却在一瞬间忍住,不动如山站在原地。

叮——

一声银链碎裂的声音,罗恩惊讶的看到哈利将他脖子上的项链挑断,用剑尖直直将银十字架钉在地上,未卸去的力道使得剑柄摇摇晃晃,在空中发出嗡鸣声。

哈利眯起眼,翠绿色的眼睛里冰霜一片,用冷冽的语气说,“那就追随我,剑之所指,征伐所至。”

罗恩一撩衣袍,单膝跪地,一手覆在胸前,行标准的骑士礼,“剑之所指,征伐所至!”

“哪怕是...”哈利的语气带上深深的恨意与冰冷,“哪怕弑杀神使。”

罗恩一怔,但很快隐下心中翻滚的惊骇,恢复坚毅神色,“哪怕是下地狱,我也将永远追随于您!”




仆人将木梯摆放在马车前,一双穿着高筒黑皮靴、靴口还插着银匕首的脚先踏了下来,然后站在旁边,脚的主人伸出手,另一双穿着圆头黑皮鞋和吊带白袜的脚摇摇晃晃走下了车。

哈利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女仆撑开伞,在哈利和他怀中的少年头顶撑出一片阴凉。

又有女仆递上一杯浮着冰块的薄荷柠檬水,哈利接过来,递到少年有些苍白的嘴边,喂他喝了几口。

清凉酸甜的饮料让德拉科从难受的感觉里恢复了一些活力,他回身抱住哈利,将头深深埋在哈利的怀里,“难受死了,哈利。”

哈利温声责备道,“我都说了让你别跟着来了,我不过来酒庄视察几天而已,待在波特庄园不好么?明知道路上可能晕车中暑,还硬要跟来。”

“闭嘴!”德拉科轻轻一捶哈利的胸口,脸埋得更深了。

“我就要跟来,我还没去过酒庄呢,再说谁知道你在这会不会...”德拉科闷闷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他抬起头,苍白的小脸上带着点倔强和任性的神色,“反正我就是要跟来。”

哈利无奈一笑,“好吧,我的小少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搀扶着德拉科慢慢往里走,还没缓过来的小少爷却罢了工,他撇撇嘴,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想动,哈利。”

哈利看看没几步远的城堡,又看看歪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的小少爷,拉着他的胳膊环在脖颈上,双臂圈住德拉科的大腿,利落将他背在身上。

“来,我背你。”

德拉科头侧搭在哈利的肩膀上,浅灰色的眼睛慵懒的眯起来,看着少年日渐显露出锋利线条的侧脸、漂亮温柔的翠绿色眼睛,以及因为他呼出的、带着淡淡薄荷柠檬清香的温热而熏得微红的耳垂,偷偷露出一个懒洋洋的。带着点小狡黠和小得意的笑。

此处的波特酒庄是哈利母亲的陪嫁,盛产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有大片大片的葡萄良田和流传百年的酒窖橡木桶。

从前哈利的父母未过世前,总会在每年葡萄成熟、开始酿造葡萄酒的夏季来酒庄小住度假,顺便品尝刚成熟的葡萄和已经酿造发酵几年的葡萄酒,配上庄园自制的艾普瓦斯奶酪和苏打饼干。

自波特夫妇过世后,哈利已经几年未曾踏足于此,几年前就将酒庄经营打理交给韦斯莱家的三儿子珀西,打理的井井有条,比波特夫人在世时的营利还翻了两番,庄园城堡也在去年修缮翻新过一遍。

哈利将德拉科送到仆人提前打扫好的主卧,放到铺了冰绸的大床上,又吩咐仆人在房里放几个冰盆,坐在德拉科床边打着扇子,温声哄小少爷休息。

颠簸了一路的少年一挨床铺就昏昏欲睡,在清凉的房间里和床边人温柔扇着的风和细语中渐渐意识朦胧,修长的睫羽微微发颤。

哈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放下扇子,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白皙的手指轻轻拉住哈利的衣角,德拉科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哈利,你去哪...别走...”

哈利回握住德拉科的手指,“只是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睡一会儿,好么?”

德拉科的嘴无意识翕动几下,带着点软软的霸道,像极了睡着了也要护食的小猫,“不许...见...女...孩子...”

哈利不禁失笑,原来如此,怪不得非要跟来。他将德拉科的手放回被子,撩开垂他额头的浅金碎发,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珍重又怜惜,“虽然...但我是属于你的,德拉科。”

“I promise .”

他整了整衣领,与门外静候许久的红发青年点头示意,关上房门,皮靴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在窗户走廊的光影变化间步履生风,神色变得严肃。

“那位几时到的?”哈利问道。

“比您早到半个小时,属下已经将贵客安置在二楼的客房,护卫也分散隐藏好了。”珀西一手拿着夹着羊皮纸的记事板,一手拿着羽毛笔,恭敬回道。

“务必招待好贵客,还有,管好下人的嘴,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该听到的话。如果有必要,”哈利顿住足,回过头,金色的斜阳照进他翠绿的眼睛里,将他漂亮的眼眸染上一层跳跃的金光,却无端透着一股冷意,“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珀西只觉得凉意从脚底泛上来,他的目光避开已经愈发锋芒毕露的年轻家主,肃容点头。

哈利到达二楼的会客厅时,坐在华丽椅子上、背对着他的贵客正翻看着一本厚厚封皮的书,透过窗户的阳光斜斜照在书本描金的封皮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书本总是能指引迷茫的人看清前途。”贵宾合上了书页,将封皮写着《君主论》的书本放在桌子上。

“只看清前途是不够的,阁下。”哈利走到桌子的另一旁坐下,抬手为贵客倒了一杯清茶。

“前路荆棘遍布,妖魔丛生,魑魅乱舞,想要抵达终点,站在至高处——”哈利将靴子里的匕首抽出来,拍在书页上,“还需要一把锋利的刀。”

贵客面不改色,轻轻勾起嘴角,拿起匕首细细端详,“这把刀够锋利么?”

哈利十指交叠成塔,搭在下巴上,端正坐在椅子上时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足够斩杀一切神鬼妖魔。”

贵客指尖轻敲着匕首,然后轻轻一弹,打磨得锋利平整的匕首映衬着一双智慧冷静的褐色眼眸,“我需要知道,想要驱使这样一把刀,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哈利沉默片刻,站起来,微微附身道,“阁下能给多少。”

贵客杏眼微眯,“许你半幅国位,意下如何?我需要一个强大的武力后盾,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哈利闻言,轻笑了一声,“格兰杰公主,我并不认为像您这样聪明又有野心的女孩子,会甘心与我分享权位。更何况...我也无意于与您联姻。我只需要您对波特家族的信任和倚重,而一旦您大势已成,波特家族的势力将达到顶峰,不需要再锦上添花,盛极而衰的道理从来亘古不变。”

赫敏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赞赏,她放下了匕首,神情反而放松了一些,她靠在椅子上,缓缓搅动着茶杯里的茶匙,“波特公爵是个聪明人,知进退,有野心而不贪婪,我想我们会有个愉快的合作。”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的那个...在信里也不方便透露的要求。”她脸上微露好奇,随即又自信的说,“只要我加冕为王,在英吉利国土范围之内,王权之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哈利手指放在厚厚的书皮上,轻轻敲了两下,“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他敛眸,遮住眼底灼烧的恨意与冷冽的杀意,“我要英吉利天主教廷的教主——汤姆·里德尔的项上人头。”

室内迅速陷入死一样的沉寂,沉默与粘稠将空气化为沉重的实质,压得人在呼吸间都觉得沉闷压抑。赫敏的眼神向刀一样审视着哈利,带着深深的防备与考量。

“这就是你选择向我示好的原因?”赫敏打破沉默,开了口。

哈利轻轻摇头,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不,是臣服。”

“您是我选择的主君,格兰杰公主。”哈利解下腰间佩戴的长剑,双手恭敬奉上,“以梅林之礼,献上骑士配剑,向英格兰主君效忠,您是我认定的新王,我坚信您将拔出石中宝剑,带领英吉利王国走向新的辉煌。”

赫敏纤细白皙的手缓缓覆上镶嵌了华丽宝石的剑柄,一手轻轻搭在哈利的肩上,缓缓开了口,“你是一个聪明人,哈利。”

英格兰最聪明智慧的公主——赫敏·格兰杰抬起头,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葡萄田在微风吹拂下碧波荡漾,远处炊烟袅袅,城镇的尖塔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再向远方看去,恢弘的教堂塔尖圣洁的十字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更难得的是,你懂我想要的东西。我韬光养晦隐藏锋芒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我的想法看透。”她眯起眼,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十几年前,我的母亲伊丽莎白女王是如何在大雪纷飞的夜,跪在天主教庭门口,整整一夜,祈求大主教里德尔的原谅。英王雪夜之耻,是整个大不列颠王国的耻辱。”

她阖眸,眼珠微动,浑身微微颤抖,“我的母亲是清教徒,我亦是清教徒。自我母亲死后,叔父查理一世在里德尔的扶持下继位,天主教再次沉重打击清教。王权旁落,神权崛起,这是我母亲终其一生都不愿意看到的事,亦是我倾尽所有,也必须改变的事。”

“神从来不能凌驾于王权之上,”哈利抬头,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清朗面容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静英毅,开口道,“英吉利的王冠是由骑士的忠诚、士兵的鲜血和王庭的尊贵浇筑而成,从来与神明无关。”

赫敏扬起下巴,声音带上一丝奇异的圣洁,仿若古老吟诵,“说的没错,王权不容亵渎,若是神明胆敢遮蔽王冠的光芒,那就弑杀狂妄的神明。那么,哈利·波特,波特家族的家主,大不列颠圆桌骑士第十四代传人,以你的骑士之魂起誓,臣服于我,我将与你结成君臣盟誓,共同铲除天主教庭,重现英王权杖的荣光。”

哈利勾起嘴角,俯身叩首,“Yes,your majesty.”(诺,我的王。)




“原来葡萄酒是这么酿的,有意思。”休息了一天又活蹦乱跳神清气爽的小少爷,穿着雪白的衬衫和吊带短裤,坐在树荫下看着佣人们将成捧成捧清洗干净的紫晶葡萄倒进橡木大盆里,然后用巨大的橡木锤子一下下将果肉捣成果泥。

他捻起一串浸过冷水的葡萄,提起来扬起头一颗颗咬进嘴里,又用舌尖灵巧的剥开葡萄皮和葡萄籽,往空地上吐的一下比一下远,大大咧咧毫无吃相的模样让哈利都无奈摇头,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惯着德拉科了,以至于他在波特庄园里愈发把贵族礼节丢了个没影,也不知道卢修斯和纳西莎看到会不会吓晕过去。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卢修斯在晕过去之前,会先把手里的蛇头手杖狠狠朝自己头上砸过来。

在阴凉藤阴下的桌子上堆满了新鲜的葡萄、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葡萄酒和切好的奶酪和苏打饼干、白面包。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没有繁重的训练、琐碎的家事账目和成堆的家庭作业,哈利也放松了几分,用刀子切下小块的干酪抹在饼干上慢慢细品,配上他最喜欢的葡萄酒。

清风徐来,远处白云遮蔽金乌,微醺暖风里夹杂着葡萄的酸涩清香和草木的芬芳,合着木棒捣烂果肉的声音与夏蝉的鸣叫,已是末夏时节,夏日悠然闲适、生机勃勃的余韵似乎在这片土地上定格成了永恒。

小少爷吃腻了葡萄和干酪饼干,也尝腻了葡萄酒,脸上带着点微醺的酡红,他拍拍手,站起来,走到放果肉的大木盆旁边,看仆人一下又一下用木棒捣捶着,突然露出一个坏笑,挥挥手,“让开让开,都起来。”

哈利站起身,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容就知道小少爷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德拉科,你要做什么?别胡闹,那木锤太重,你举不起来。”

德拉科朝哈利做了个鬼脸,“谁要拿那个木锤子,我才不干下人的活呢。”

他说着,脚后跟一踩,两下就把鞋子袜子灵活脱掉,揪着裤脚踏进橡木盆里已经捣得半碎的果肉果汁间。

一旁的仆人欲言又止,又闭上嘴退到一旁,摇着头惋惜那一盆珍贵的果肉果汁都这样浪费掉了,这样一大盆葡萄汁,要废掉上百斤的葡萄,市值足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三个月的开支。

哈利敲了敲桌子,示意仆人都退下离开,无奈又宠溺的看着任性的小少爷暴殄天物的行为,想要说他几句,又想着,波特家还不至于挥霍不起这点钱,随他去吧。

少年浅金色的头发在细碎的树荫下闪闪发光,被跳跃光斑照耀的发丝仿佛变成了半透明的银色;他纤细漂亮的双脚踏在紫红的葡萄汁里,果汁蔓延到他的细细的小腿上,清凉的果汁果肉在他的踩踏抬脚间从他的脚缝间挤出,紫红的果汁乱溅在他雪白干净的衬衫和白皙的脸上,晕开点点斑驳玫红;果肉是泛绿透明的,站在他骨瓷般通透的肌肤上,闪烁着晶莹的碎光。

他肆意的大笑,任性又骄纵,用黄金、丝绸、宝石和象牙教养出来的精致少年丝毫不懂何为节约珍惜,也不懂什么是人间疾苦。他被人捧在心尖尖上宠溺着长大,哪怕撕裂了珍贵的东方丝绸、打碎了珍奇的阿拉伯瓷器和拿金币打水漂都会被人轻易原谅,哈利知道他不该这样宠溺着少年,将他养成一只漂亮、任性又脆弱的金丝雀,可当他看到少年飞扬的笑意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双纤细优雅的双足,就忍不住又一次无原则的退让包容。

千金买美人一笑,也足矣。

小少爷玩累了,一只脚伸出来,却在看到干燥的泥土地时撇了撇嘴又伸了回去,他可不愿意把被果汁沾湿的脚再踩上去沾上一脚脏兮兮的尘土。

哈利走上前,一个打横把人稳稳抱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手臂肌肉线条已经初显,常年练武使得他抱着清瘦的少年时稳稳当当,不喘一下,德拉科双手环着哈利的脖子,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让哈利一时气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顽劣。”

“怎么,不行么?还是波特家主觉得我浪费你家钱财了?”德拉科一扬眉,纨绔膏粱的模样让哈利又爱又恨,忍不住磨磨后槽牙,挤出一句,“行,怎么不行。只要马尔福少爷高兴,哪怕用葡萄酒洗澡都行。”

哈利一口气把人抱到屋子里放在桌子上,佣人很有眼色的端上打好的清水和干净的毛巾,又很有眼色的退下,留下两个少年在室内,门被虚掩上。

哈利一只手就能握住德拉科纤细的脚腕,手指在德拉科漂亮的踝骨上轻轻摩挲,用毛巾擦拭掉上面沾着的果汁果泥,灼热的掌心移到德拉科的脚心,轻轻覆上,温热的体温让掌心的漂亮赤足轻颤一下,德拉科垂眸看着哈利,嘴角轻轻勾起,低低唤道,“哈利。”

“嗯,怎么了?”哈利抬头,笑意一如平日温柔。

德拉科脚趾动了动,他俯下身,一手轻轻搭在哈利的耳尖,缓缓向下摸索,一只赤脚抵在哈利的胸膛上,然后一点点向下移动,白皙细腻的肌肤隔着哈利薄薄的衣料,滑过的触感在所过之处点燃起一片灼热的欲念,最终那只脚在哈利的腹部堪堪停下,大拇指轻轻勾住哈利裤带扣上的红宝石。

德拉科的脸凑到哈利的耳边,微微吐气,“哈利,你喜欢我么?”

“或是...”他的笑像是只蛊惑人心的小恶魔,得意又放肆,看着哈利蹲在他身前僵住的模样,浅灰色的眼眸与那双与欲念挣扎而忽明忽暗的翠绿色眼眸在空中眼神纠缠,燃起室内的旖旎暧昧,“或是你更喜欢我的脚?”

哈利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涩喑哑得吓人,他移开眼,不去看那白皙圆润的脚趾与腰带上那颗硕大鲜红的红宝石之间碰撞鲜明的对比,“德拉科,你喝醉了。”

德拉科一挑眉,“我才没喝醉呢,傻宝宝波特,怎么,不明白我说的意思,还是不敢?”

他的脚擦着哈利绸面的黑裤向下滑去,舔了舔嘴角,满意的感觉到脚背擦着的面料上透出的炙热体温,他声音放柔,带着蛊惑的味道,“哈利,你想要么?”

就在他的脚背往哈利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隐秘果实滑去时,他的脚被哈利抓住,温柔又坚定的把他不安分作妖的脚移开,站起身,翠绿色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不,不行,德拉科。”

德拉科脸色一白,他咬了咬下唇,脸上闪过难堪和委屈,声音有些尖锐,“你这是什么意思,波特?!”

“德拉科,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哈利轻轻叹了口气,忍耐着烈火燎原一般的热潮,这实在是考验他的自制力,但...他掩下眼底的失落,不愿去想这个从来任性妄为的小少爷,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占有欲有多深,他想要的,岂止是他的身体,他想要他的一切,想要那双浅灰色的眼里只能看见他的身影;想要那颗纵情享乐的心只能为他而牵动悲喜;想要把他深深藏在波特庄园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可他的小少爷会明白么?他主动向他求爱,究竟是对他的真心,还是又是一场小少爷的肆意妄为,只是想偷尝禁果,享受情乐呢?

“怎么,你觉得你的心思藏的很好么?别把我当傻子,波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为什么拒绝我,你明明...”他飞快看哈利身下一眼,别过眼去,冷笑着抱着胸,白皙修长的双腿收回来盘坐在桌子上,眼圈微微发红,“怎么,还是你想去找那个藏在庄园里的美人儿?金屋藏娇了就不稀罕我了是不是?哦,也是,你还是喜欢女孩子,我哪能比得上身娇体软的女孩子呢?赶紧滚吧,去找你的小美人,别再这儿看我笑话了!”

哈利被他拈酸吃醋的语气砸了个劈头盖脸,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金屋藏娇,哪来的美人?”

德拉科气急败坏赤着脚跳下桌子,踩在粗糙的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抬起脚狠狠踢在哈利的膝盖上,又被哈利坚硬的腿骨磕得脚趾泛红,又倒吸一口凉气,“你!哈利·波特你这个混蛋!”

“人都在庄园里了你还骗我!怎么,怕我阻拦你么?!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养情妇还怕我说你什么?!”

哈利脑子电光火石间一闪,吓得脸都白了,慌忙伸手捂住德拉科的嘴,“嘘,别胡说!”

德拉科恨不得狠狠咬他的手一口,被捂住嘴的声音含糊不清,“你混蛋...呜呜...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

哈利简直哭笑不得,但随即心里又涌起遮掩不住的欣喜,原来如此,原来德拉科这么在意他。

“德拉科,我求求你千万别乱说,我可不敢把那位当我的情妇!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正在哈利怀里挣扎的德拉科闻言安静下来,他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看着哈利,又带上了点怀疑,等着他的解释。

哈利左右看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位是我的贵客,王庭的赫敏公主,秘密来拜访我。”

德拉科瞪大了眼,一时间脸上变化莫测,又是惊讶又是深思又是羞赧,他呻吟一声,拔腿就想跑,没跑几步就被哈利抓住,又把他打横抱起,“这里的地上可没铺地毯,当心硌你的脚疼。”

德拉科在哈利怀里鱼似的蹦跶,脸上的羞红泛到了脖子根,“放我下来波特!我不嫌硌脚!”

哈利收紧了怀抱,将他搂得更紧,“别闹德拉科,我怕摔到你。”

“那就放我下来,你这个没脑子四肢发达的巨怪!”小少爷耍起横来声音尖尖细细的,让哈利耳膜都是发疼的。

“ 不放,德拉科!我放你下来你就又跑了!地上又脏又硌脚,扎到你怎么办!”

“不干你事臭波特!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我要写信告诉我爸爸!”

哈利充耳不闻德拉科一路的撒泼叫骂,忍着发疼的耳膜将德拉科一路抱上楼,在路过二楼时顶着赫敏在走廊上意味深长的眼光微微点头示意,把人抱到三楼的主卧,一个回身踢上门,把德拉科丢到柔软的大床上,一个欺身上去,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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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坚持有罗赫的,罗赫可逆不可拆(bushi),赫敏爸爸略ooc但依旧霸气

*架空设定不要在意历史,参考了西欧中世纪的一些历史事件,大概设定在16世纪中世纪末期,参考英国清教改革和卡诺莎之辱

英国新教改革:

英国新教改革属于当时西欧宗教改革的一部分,开始于英王亨利八世的离婚案,当时教皇拒绝亨利八世与西班牙公主的离婚请求,亨利八世遂公开与教会断绝关系,将国王作为教会的代表。16世纪中叶,在玛丽一世统治期间,天主教曾短暂地在英国卷土重来。但后继者伊丽莎白一世上台后,迅速恢复了英国国教,并颁布一系列法令措施来巩固宗教改革的成果。

卡诺莎之辱:

德意志皇帝亨利四世在与教皇夺权中失势,被开除教籍。1077年7月,亨利四世冒着风雪严寒,前往意大利北部的卡诺莎城堡向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忏悔罪过”。三天三夜后,教皇才给予亨利四世一个额头吻表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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