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狮

瑞瓦肖垃圾分拣员

【哈德】掌中之物(下)(人妻哈x事业德)

Summary:德拉科·马尔福是他的丈夫,他的恋人,他无处可逃的掌中之物。

*战后AU,契约婚姻,伪先婚后爱双向暗恋,贤妻良母人妻哈x胡思乱想治疗师德,心机哈预警

*本质上是一个以为哈利不爱自己的小德被救世主疯狂套路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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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德拉科似乎真的不再为之前的事着急,每天按部就班上班、治疗、加班,然后下班,生活作息极其规律,每天中午还有人专程送饭,虽然日常工作依旧繁琐沉重,他却每天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双颊红润走路带风,让天天累得腰酸腿疼脊椎痛的布雷斯又是羡慕嫉妒,又是纳闷,他怎么天天那么大精力。

布雷斯一问才知道,好吧,他闭嘴了,也只有德拉科才能享受到救世主的每日按摩。

他倒是想让自家女友给自己捏捏肩,可惜没这个胆子提,不然潘西绝对会斜他一眼,勾着他的下巴说,“布雷斯,你想什么桃子吃呢?”

但是这么一想自己突然有点期待......不不不,他布雷斯·扎比尼绝对不是抖m。

不过,虽然德拉科已经不再对那件事抱太大指望,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了,尤其是每天中午波特来送饭的时候。

有时德拉科没有那么忙,会碰巧在办公室见面。这时布雷斯就会很识相的离开办公室, 然后在离开前偷偷往里面看一眼:波特坐在德拉科对面自己的位置上,一手托着腮,一边静静看着德拉科吃他亲手做的饭菜。

德拉科总是赶时间,吃得很快,哈利有时就会劝他吃慢一点,饭菜有保温魔咒,可以先吃一点,等不忙的时候再吃完。

办公桌旁的窗临着一颗高大繁茂的法国泡桐,春夏之际明媚的日光透过枝叶缝隙,将绿影与光斑投进室内,一室的光影浮动。一双漂亮的绿眼睛映着点点碎光与一个金发人影,光影流转摇曳,好似藏着无尽温柔。

布雷斯在旁边默不作声瞧着,轻叹一声,救世主这样的好手段,德拉科栽在他手里,真是一点都不冤。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最让人心动?

是肯为爱人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啊。

布雷斯没告诉任何人的是,他在之后找了个自己闲暇的假日,在家里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菜。好吧,他的烹饪天赋确实没有波特高,当了二十几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做的饭菜卖相也不怎么好,还把手指切出了伤口烫出了水泡。

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坐在餐桌上对着他做的卖相惨不忍睹的菜露出一言难尽表情的女友,想着,他应该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的,第一次做的菜真不该拿给别人吃。

他伸手准备把饭菜倒掉,然后带潘西出去吃,结果潘西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抬头凶巴巴说,“你干什么?!”

“咳......我倒掉吧,做的不好。”

“谁许你说做的不好?谁许你倒掉?你给我做的,我可以说不好,你不能!”潘西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抄起叉子敲了一下桌子,吓得他乖乖坐回去。

女王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哪敢说话啊。

他看着自家女友一边嫌弃的说着他在做菜上的天赋简直是被巨怪吃了,一边将他做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心里涌起无尽柔情蜜意,同时无比感谢给自己提供灵感的波特。

萨拉查在上,当年救世主打败伏地魔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感谢他。

之后,救世主突然被魔法部派去参加在美国召开的一个巫师交流会,一走就是七八天不在家。

他冷眼瞧着自家好友从救世主走的前两天表现如常,到后面越来越烦躁。虽然平时工作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总给人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特别是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忘记波特已经不在家了,一到临近午时就想办法抓紧时间做完手头的工作,去见来给他送饭的波特。

自从他短暂的从德拉科的生活里消失后,他旁观者清,总算是看明白了波特这么长时间来的悉心布局。

德拉科的早饭是他做的,领带是他打的,杯子上的保温咒是他施的,衣服的褶皱是他熨烫平的,就连德拉科平日里塞在衣兜里的手帕,也是他换的。

然而当德拉科像从前那样自己去照顾自己的时候,忙于工作的他如何能比得过将心思全部投到他身上的救世主?就算德拉科暂时把家养小精灵带回了家里,可用心的恋人与出于责任的仆人,谁会更得德拉科的心?

布雷斯简直要为救世主欢呼鼓掌了,恭喜他将自己的身影无声无息的侵入了德拉科生活的每个角落。瞧瞧,没了救世主给他的杯子不定时施加的魔咒,他连喝咖啡都觉得不对,喝了两口就放那了,布雷斯趁德拉科不在看了看他的杯子,发现是水质净化魔咒失效了。

他叹了一口气,救世主这招真是阳谋,就算德拉科发现了,也不会多想什么。可这样如同影子一般渗透进另一个人生活的处心积虑,还是让他越想越觉得害怕。

这简直就是用另一种方式控制住一个人的生活全部,然而往往身在局中的人,甚至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德拉科身在局中,本就难以察觉波特的想法,他又做得隐晦,而且都是在一些再常见不过的日常小事上,是人的思维盲区。

他觉得,以德拉科在面对波特时本就已经不多的智商,怕是这辈子都难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波特的掌心,再也逃离不开了。

波特回来前的一天,德拉科特意申请明天调休,也幸好最近圣芒戈终于渡过了最繁忙的旺季,批假批得很大方,甚至还多给了几天假期。布雷斯看着德拉科一整天眉眼不自觉流露出的期待与思念,忍不住叹息一声,就算三年之后德拉科仍然没有解开心结,恐怕也很难再离开波特了。

他算是明白了,他究竟在图谋什么。




(四)

壁炉炸开绿色火焰,提着行李箱的哈利弯着腰从壁炉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厅里迎接他的德拉科。

哈利眼睛一亮,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德拉科。”

德拉科没等哈利放下行李箱,就上前一步搂住了哈利,两只胳膊圈住哈利的肩膀,将下巴枕在哈利的肩膀上,嗅着哈利身上薄荷须发水与青草香的味道,连日来的烦躁和思念终于得到了缓解,心头缓缓被甘泉浸润。

他已经不想去想自己这样的过分主动哈利会作何反应,人总是越来越贪心的,毕业后的那几年他根本没有见过波特几面,从不会因为见不到他而如此思念,如今不过几天没有见到他,却觉得相思难忍,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对他的渴望。

渴望亲近,渴望拥抱,渴望耳鬓厮磨和温热的吻。

感受到哈利将行李箱啪嗒一声扔掉,然后环上他的腰,德拉科收紧了手臂,睫羽微颤,在哈利耳边轻声道,“欢迎回家,哈利。”

他咬了咬下唇,有些羞赧的开口,“我.....很想你。”

德拉科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乎是有些用力的将他镶嵌入温暖的怀抱,用力到让德拉科觉得有些生疼,心却被塞得满满涨涨的。

“我也是。”哈利低沉的声音在德拉科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德拉科的耳廓上,轻轻的,就像一片羽毛拂过耳侧,却让他的耳朵一下子烧得通红。

他听到自己雀跃的心跳,仿佛一只用力向上蒲扇着翅膀、笨拙又热切的圆嘟嘟小鸟,欣喜与心动让他嘴角不自觉上翘,流露出一点孩子气。

哈利对他也是有感情的,这样的认知让他窃喜不已,又忍不住肖想更多,他下意识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只希望有那样神奇的魔法,能让他们手上的戒指永远也取不下来。

让哈利没有想到的是,他本以为德拉科好容易放假,会在家里先休息一天,却不曾想他主动提出去陪小泰迪,说自己最近一直都没有见到他,很想他。

哈利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换好衣服之后,就带着德拉科去安多米达家把泰迪接了出来。

小泰迪一看到德拉科,兴奋得直接扑进德拉科怀里,头发渐渐变成和他一样的浅金色,德拉科将他抱起来,揉着他的头发,一大一小两个铂金脑袋相视而笑。

之前哈利准备给泰迪在他们家准备一间儿童房,但是一直想让小泰迪自己选择装饰,趁着今天有空,哈利和德拉科两个人拉着小泰迪,一起去家具市场陪着孩子挑选家具。

小泰迪一路蹦蹦跳跳,看到路边有卖氢气球的小摊贩,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哈利,“我可以挑一个么?”

“当然,你想要几个都没关系。”哈利半蹲下来,笑着将宽厚的手掌放在小泰迪的头发上揉了揉。

小泰迪在一大捧的氢气球中挑花了眼,他在摊子前选了半天,最后选了三只相亲相爱的小熊一家。

“德拉科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哈利,这个是我!”泰迪指着手腕上系着的气球,一个一个指给德拉科看,德拉科看着三个憨态可掬的小熊一家,对着小泰迪当成自己的、画着口红和腮红的小熊妈妈抽了抽嘴角。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蹲下身,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对孩子说道,“泰迪,你指错了,小熊妈妈是哈利。你看,你平时吃的小饼干是哈利给你烤的,好看的玩具和书包也是哈利买的,这些都是妈妈才会做的事,所以哈利才应该是熊妈妈。”

小泰迪咬了咬手指,认真想了想,“德拉科,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哈利是我的教父啊。教父不应该就是爸爸么?”

德拉科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忽悠着小孩,“也没有人规定教父不能当妈妈,不是么?你的教父当然也可以是你妈妈。”

哈利在一旁轻笑出声,他收到自家教子投来的求助眼神,眨了眨眼睛,“我觉得德拉科没有说错。”

小泰迪歪了歪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了,再次露出开心的笑容,蹦蹦跳跳往前走着。

德拉科看着快乐的小泰迪,转过头看了看正慈爱看着教子的哈利,忍不住露出笑容,“有时候,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溺爱孩子的那种父母。我是说,有时候你真的很宠爱泰迪。”

“你担心我会把他宠坏,就像你父母对你小时候一样,把孩子宠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哈利挑了挑眉,调笑道。

德拉科被哈利说得脸一红,半是羞恼半是好笑、带着一点试探性的说道,“是呀,可是救世主不是最讨厌小混蛋,还想把教子也养成小混蛋?”

哈利摸了摸下巴,故作认真的说,“唔,你说的对,在救世主还是小救世主的时候,他确实很讨厌小混蛋。”

好吧,德拉科就知道自己不该报以不切实际的希望,但好在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会再为从前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那么难过。

只是一点点,一点点难过而已。德拉科这样想,敛住眼眸。

“但是等小救世主长大之后, 他渐渐就发现,其实自己从前,并没有他想的那样讨厌小混蛋。”哈利看着正被一大捧在空中飘浮的卡通气球看花了眼的小泰迪,笑容温柔,眼底流露出几分怀念和更为复杂的心绪。

“其实从小到大,小救世主都一直很羡慕小混蛋,羡慕他能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羡慕他理直气壮的一口一个‘我爸爸’,羡慕他不管想要什么,都能被满足,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

他转过头,看着眼尾有些泛红的德拉科,轻轻一笑,“他最羡慕的是,哪怕小混蛋在别人眼里再糟糕不过,他的家人都不在乎,仅仅是因为小混蛋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捧在手心的、以星星为他命名的孩子。”

“他是真的很羡慕,羡慕到甚至变成了一种嫉妒、一种不甘、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憧憬和向往。那让他在整个少年时代,都不自觉的追随着小混蛋的身影,数年如此。”哈利抬手覆上德拉科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水光,微微俯身,将温热的吻落在他的眼角。

德拉科阖上眼,沾着水滴的睫羽颤抖得像蝴蝶,尤其是在哈利的唇轻轻扫过的时候,让他的身体也几乎要颤抖起来。

一声柔软的叹息在德拉科耳边响起,哈利放开了他,绿眼睛静静望着他,说道,“小混蛋再混蛋,也是用爱包裹着长大的小混蛋,就算再混蛋,也坏不到哪里去。我不怕将小泰迪宠成一个小混蛋,只是我希望曾经的那个小混蛋,能陪伴在我身边。”

“作为......家人,还是恋人......?”德拉科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觉得他现在就像是被架上审判台的囚犯,眼前这个人的一念之言,就可以决定他是从悬崖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还是从此得到神的救赎。

他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他在孤注一掷。他本不该这样着急的,斯莱特林从来都精明冷静,他本可以选择风险最小的方式,在三年里无声陪伴他,给他家的温暖,给他亲人的关怀,让他渐渐对自己产生感情。那是最稳妥的方式,也是一个精明的马尔福最该选择的方式,可他还是难以克制自己的心,难以抵挡他的本能。

或许,哈利的吻也给了他勇气和妄想,还有哈利提及从前时温柔平静的语气,又或许这么多年来,这个人一直就像是一团明亮的、温暖的火,他被他吸引着、目光追随着,在置身黑暗时仰望着,又隐忍着随时随地飞蛾扑火般的渴望。

渴望着被这团火包裹,哪怕焚烧殆尽,也要眷恋他的炙热温度。

“作为恋人,也作为家人。”哈利笑意温柔,绿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德拉科的身影。

德拉科呼吸一滞,拼命眨巴着眼睛,将眼里的湿意收回去,他觉得自己在哈利面前不该总掉眼泪,又有点嫌弃自己没出息,只不过是救世主的告白而已,太激动了是不是有些丢马尔福的脸。

如果卢修斯在场,他绝对会对德拉科翻个大大的白眼,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从十一岁开始就已经在救世主面前把马尔福的脸丢完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认命了。

他主动伸出手,指尖轻轻去触碰哈利的手指,哈利张开手掌,将他的手指不轻不重握在掌心,然后十指交错,紧紧扣住。他们并肩走在路上,肩头不时靠近彼此,哈利的指尖偶尔抚摸着德拉科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感受着上面彼此交融的体温,眉眼缱绻温柔。

他们带着小泰迪一起挑选了闪闪发光的星星灯、踩着自行车憨态可掬的小熊壁纸和糖果色彩的小凳子、桌子和衣柜,还有一个大大的、足以塞满几十个毛绒玩偶的玩具收纳箱,这些都是小泰迪自己喜欢的东西,大人们只负责结账和后续的装修,并不干涉他的任何选择。

而小泰迪也要远比他们想的更懂事,即使他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他也在认认真真思考后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样,并没有随意乱要东西。

或许他骨子里流淌的、来自父亲的血液,就注定了他是一个天生善良懂事的孩子。

如同麻瓜界再平凡不过的一家三口,哈利和德拉科带着小泰迪又逛了游乐园、买了棉花糖和花花绿绿的涂鸦彩笔,又在外面吃了顿丰盛的晚饭。

暮色渐沉,玩闹了一天的男孩渐渐在德拉科怀里产生困意,下巴一顿一顿,德拉科从他手中拿走棉花糖,小男孩的小手下意识蜷缩起来,然后搂着德拉科的脖子,爬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哈利和德拉科一时都安静下来,两个人并排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路灯投射出一段段光影,让他们的身影在明亮与昏暗中浮现又隐没。

“要不要我抱着他,你胳膊会不会很累?”哈利先开了口。

德拉科摇摇头,“小孩子没有多重,我不至于文弱到抱不动他。”

“抱歉,我只是......”哈利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太恰当,“只是觉得你平时工作太劳累。”

“我明白,哈利。”德拉科浅浅一笑,“我明白。”

哈利轻笑着,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他的下巴搁在德拉科的额头亲昵蹭了蹭,三个人的身影在隐入一片路角的昏暗后,如同水波一般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满街如常的喧闹。

德拉科将熟睡的泰迪放在哈利的床上,将他手腕上系着的氢气球解开,任由那三个笑容灿烂的小熊飘到天花板上,然后把被子给孩子掖好,将他粘在额角的发丝捋到耳后,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梦,泰迪。”

哈利在德拉科吻过的地方重复落下一吻,轻声说,“好梦,我的小男孩。”

两个人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将走廊的灯光缓缓隔绝,给熟睡的孩子留下一室黑色安宁。

德拉科咬了咬下唇,“所以.....你今天晚上要睡客房么?或是......”他的脸有些发烫,双手无意识在背后握住,“或是我的房间。”

哈利将他羞赧又期待的表情尽收眼底,绿眸闪过一丝狡黠,发出两声低沉的轻笑,“我尊重你的意愿。”

这是在让自己表态?还是单纯的表达格兰芬多的绅士守礼?或是......或是其实波特是个白切黑,他想要让自己主动?

德拉科一时猜不透哈利的想法,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连哈利是不是在套路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都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又被他飞快否决。

怎么可能,哈利波特可是个再格兰芬多不过的格兰芬多。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气声也没发出来。好吧,他知道自己又开始犯怂了,所以......所以他决定用行为来回答。

他一个上前,将哈利推到走廊的墙上,踮脚吻了上去。

气 息 缠 绵间,彼此的吐 息越来越灼热急切。德拉科感觉到哈利的温热的手掌轻柔摩挲着,从他颈后突出的脊骨,一路不轻不重向下,然后揽在他的腰间,突然将他打横抱起,向房间走去。

多年傲罗生涯训练出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变得紧绷,隔着衣服膈在德拉科的脊骨上,有些生疼。

他胡思乱想着自己那天瞥到的好身材,沾着水汽的蜜色肌肤与紧实流畅的肌肉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红,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埋进哈利肩窝处,两只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哈利将德拉科轻轻放在床边,绿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明亮的火,即使在昏暗的室内,也如此的明亮,亮得让德拉科只看一眼,就觉得那两团火烧灼在自己的脸上、脖颈上、一路随他的眼神烧灼进灵魂深处。

“Draco.....”哈利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与平日里的温柔磁性截然不同,它就像是从一团火的深处传来的,就连被振动的耳膜都能感受到它的热度,德拉科轻阖上眼,任由自己被点燃,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垂着金色流苏的床沿下,一双被黑色高筒袜勾勒出细细轮廓的脚踝靠近摩挲,又被一双高帮皮靴别开,强势又霸道的按在休闲长裤半裹住的、骨骼坚实的脚踝下,纤细而骨感的脚踝因主人的难耐而微微颤抖、下意识的想要并拢,被皮靴的脚踝勾住,贴合着上下摩挲。

衣裳从上面掉落,又被皮靴踢开,皮靴有些粗暴的蹬掉高筒袜下的皮鞋,得到解放的纤细双脚在空中瞪了瞪,又下意识蜷缩起脚趾,颤抖着随小腿向上退缩。

一只骨节分明、宽厚有力的手从上面伸了下来,不怎么耐心的拆掉皮靴的鞋带,然后脚后跟一瞪,将皮靴利落蹬掉,那两只长在肌肉紧实小腿下的脚就消失在床边,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双穿着黑色长筒袜的纤细双足。

又有几件衣服从上面落了下来,主人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它们明天会不会起褶皱或是沾上地板上的灰尘,半透光的幔帐被拉了下来,尾端垂下的珍珠挂饰与床单下的流苏碰撞在一起,纠纠缠缠,轻轻摇晃。

窗外星光闪烁,天龙星在夏日晴朗的夜里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夜色渐凉,露水一点点打在半开的黑色蔷薇上,粘露欲滴的花蕊在风中轻颤,花瓣凝结着点点水滴,暗香幽浮,花与枝影交缠摇晃,难舍难分。




清晨,高锥克山谷的晨光与知更鸟的叫声如约唤醒沉睡的小镇,清风带着潮湿的露气吹进窗户,微微吹动银线勾描的墨绿幔帐。

哈利眼眸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臂弯里的人还在安静沉睡,红唇微张,露出一点点可爱的饱满贝齿。翠绿的眼眸里荡漾着温柔的碎光,痴迷又专注的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这么多年了,不论他什么时候看着他,都觉得他是那样的好看,就好像这个人总能惊艳他的岁月,从少年到青年,他并不怀疑,当这个人老去,美丽容颜不再,铂金发丝也褪去颜色,他依旧会为他深深迷恋。

就像他永远仰望着天上的天龙星。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熟睡中的人因为他的动作而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身旁温暖与心跳的消失,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安,在梦中也蹙起秀丽眉目。

哈利俯下身,在他额角落下一吻。有时比起嘴唇,他更喜欢吻他的鬓角、额头和眼睛,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含任何旖旎之思。

只是因为,这样的吻,珍重而怜惜。

他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在房间里找了一件睡袍穿上,把地毯上散落的衣服都抱在怀里,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他并不打算提前把德拉科唤醒,昨天晚上他有些过分了,直到深夜才恋恋不舍,他想让他今天好好休息,最好能一觉睡到中午。

他将衣服堆在洗衣间后,就赤着脚下了楼,看着鞋柜旁的两双拖鞋,无声笑了笑,穿上自己的狮子头拖鞋,然后打开鞋柜,从里面掏出一个一直放在袋子里的鞋盒,拿出一双与狮子头拖鞋同款风格的白熊拖鞋,放在外面,把那一双普通的拖鞋放在盒子里,塞回了鞋柜。

一只猫头鹰抓着一封信从外面摇摇晃晃飞过来,哈利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将信拿下来,给猫头鹰抓了一把肉干,让它吃完,放它飞了回去。

这是赫敏与哈利私下约好联络用的猫头鹰,没有在魔法部登记,身上附带有隐蔽魔咒,除了比他魔力更高强的巫师,一般的巫师都会下意识的忽视掉它。

他拆开信封,斜靠在窗边,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件的内容,没有任何人在场的救世主与往日的气质大相径庭,英挺浓密的眉目流露出刀一样的锋利与上位者的深沉,随意倚靠的姿态看似放松,却无端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危险,就像是看似爬在草丛边休憩、实则竖着耳朵警惕一切举动的雄狮。

赫敏在信中简单告知了哈利她已经找到了被他们隐藏起来的重要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让威森加摩下达让他们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的判决。

哈利绿眸沉沉,这些年来,他与赫敏费尽心血的规划总算没有白费。

战争的结束有时未必能带来安宁,与胜利者的论功行赏伴随而来的,还有闻风而来的投机者与旧官 僚的疯狂反扑。

作为一个真诚善良的格兰芬多,哈利曾一度对部分人对自己肆无忌惮的利用和糊弄产生满腔的愤懑与不解,更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肆意挑拨民众对斯莱特林和纯血家族的反感和排斥而无比愤怒,在他刚成为傲罗的头一年里,因为他的耿直与固执,他曾许多次撞得头破血流,甚至多次连累与他一起在傲罗部任职的罗恩和事业刚刚起步的赫敏。

他只觉得可笑,只觉得荒谬,救世主能够亲手杀死伏地魔,能够击退黑暗的魔法,却杀不死人心的贪恋、别有用心的阴谋和用政治手段层层包裹的险恶。

他只庆幸,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在自己最无力和愤怒的时候,从未离去,就像他们曾经在战争时代的那样生死不弃。

“哈利,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好一个善良的人,就要比恶人更凶恶。”在又一次哈利向傲罗部抗议他们对马尔福庄园的非法排查、却栽了个大跟头,对一切都无比失望的时候,最聪明的女巫拍着他的肩膀,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对他说道。

她那双好像能看透一切的褐色眼睛静静凝望着他,“我知道你想保护他,但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足够的力量。”

如果善良、坦诚和赤子之心不足以守护的公平与正义,那就学着以身饲魔,在黑暗中托举出一片光明。

在整个晚上都未合眼、与自己的内心反复拷问对话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想,他依旧不会背弃自己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一颗赤诚之心,但他已经不再是那只单纯天真的傻狮子,雄狮逐渐长出了锋利的爪与尖锐的牙,在一次次的生死之中,又逐渐学会了野兽的狡诈、凶猛与善谋。

他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在利用自己强大的魔力与威望、一步步向上爬的同时,肃清整个魔法界的每个阴暗角落,将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暗交易系数消灭在阳光之下。

他并不在乎那些人会不会逐渐发现他的强势霸道、他的手段残酷和雷厉风行,他也不在乎那些黑巫师算不算魔法界的传统,他只知道这些人是社会的不安定隐患,是残余下来的糟粕毒瘤,是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他人安全的不安定因素,这就够了。他只希望能保护大部分普通人的安宁,并不想为少部分人的怪癖负责。

他与赫敏在暗中与曾经参与D.A的同学形成在魔法部的一股新兴力量,以年轻的面孔、年轻的心态和年轻的思想,冲击着魔法部百年来的陈腐空气、尸位素餐和钱权勾结,形成一股任何人都不容忽视的改革力量,试图给早已垂垂老矣的魔法部灌输新鲜的血液。

他们的行为自然瞒不过老奸巨猾的政客,在这些人眼里,这些年轻人天真、可笑,丝毫不懂得政治为何物,也丝毫不懂得,这个世界上从来钱帛权势最动人心,任你是多么伟大的英雄,也逃不过权和钱的腐蚀。

屠龙的勇士总会成为恶龙,不是么?

唯有傲慢是最致命的危险,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比钱权更重要的事情,比如信念,比如初心。

随着新生派逐渐在魔法部爬上中层和高层,甚至当人们回过神来,发现哈利·波特早已执掌了整个魔法部最为核心的力量——傲罗部时,那些人才猛地从纸迷金醉的幻梦中惊醒,曾经的救世主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救世主,他已经成为整个魔法界最为强大的存在,成为掌握无数傲罗精英、并被所有下属狂热崇拜的实权者,而这甚至是当年伏地魔都做不到的事。

他们惊恐、害怕,乃至反扑,他们在报纸上含沙射影,说他即将成为下一个黑魔王,说他贪恋权势、妄图统治整个魔法界,当然,这样的荒谬之言根本不会有多少民众相信,而赫敏在暗中的手段也会让报刊们越来越识相,不敢再刊登这些新闻。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最后一击。

前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英国,代替他去美国参加巫师交流会的是喝了复方汤剂的罗恩,只有他最为熟悉哈利的魔力运行轨迹和习惯,也模仿得最像。而他消失的这七天里,他一直在跟踪那些上了他名单的几个人,把他们的反扑计划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冷笑着与赫敏将计就计,坐等他们自己往坑里跳。

现在,随着赫敏的这封来信,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新生的力量将走向政治台前,开启英国魔法界的崭新时代。

而他这么多年来,终于也可以不再如从前般暗中保护德拉科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他,他是他的丈夫,是他的爱人,是救世主余生唯一需要亲自保护的人。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思,或许是在马尔福庄园他冒死没有指认自己,或许是他从有求必应屋的熊熊大火中拉住他的手将他救下,又或许是最后一战里他从食死徒的队伍里疯一样奔向他,将魔杖抛给他。

少年心动藏得那样隐蔽,那样爱恨纠缠,直到他兵荒马乱的少年时代随着战争的落幕结束,他才后知后觉惊醒。

这样的惊醒,让他无法再面对爱慕他的金妮,更无法在已经明白自己的心后与她结婚,分手的时候,金妮对他笑得灿烂又苦涩,对他说,“我本以为瞒着你,你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没想到你还是清醒了。哈利,原谅我曾经的自私,也祝你幸福。”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当局者迷的,只有他自己。

战后的魔法界对斯莱特林并不怎么友好,当他听到德拉科要去圣芒戈做医师时,其实他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这样,他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但他也再清楚不过,即使德拉科自己喜欢做圣芒戈医师,那时他的选择,也更多是一种无可奈何。

他知道,在自己还没有力量为德拉科提供庇护的时候,他最好不要靠近他,否则只会带给对方无穷无尽的麻烦与旁人的非议,从前习惯了先做后想的格兰芬多也学会了三思慎行,或许是因为从前,他无惧生死,可面对所爱,他只想让他不受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这场以契约为名的婚姻,是他向赫敏求来的,赫敏蹙着眉看着他,对他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哈利,德拉科·马尔福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你觉得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会接受你这样的手段么?”

他知道,他都知道。可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他怕他等得再久一些,德拉科就会和别人结婚了,他压着远在瑞典的阿斯托利亚给德拉科的信六年不放,已经越来越不安了。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任性,他向赫敏许诺,看在他已经为魔法界做了二十几年的救世主,给他一个任性的机会,好么?

赫敏到底还是叹着气,向他妥协了,只是她那双褐色的眼睛依旧充满了忧虑的望着他,“哈利,我希望你能给这段婚姻定一个期限,至少,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不然,对他太不公平了,而且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于是以三年为期的契约婚书就这样摆在了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德拉科面前,他静静坐在对面,坐姿放松,一双碧眼却用当傲罗多年来养成的敏锐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表情,将他的犹豫、不安、沉思尽收眼底,然后鹰一样捕捉到他眉眼间闪过的欣喜与羞涩,他的心口泛起圈圈涟漪,脸上不自觉朝他露出温柔笑意。

那是这么多年来,早已在他脸上消失不见的少年柔情。

他想,他终于如愿与德拉科走进了一个名为“家”的地方,他终于让他爱的人成为了他的家人。

在他还未成为霍格沃兹小巫师的儿时,他在达力的欺负、同学的排斥和姨夫姨母的刻薄对待中度过自己灰暗的童年时光。圣诞节的时候,哈利坐在角落里吃着自己的拿一小块不怎么好看的蛋糕坯,悄悄看着温暖的客厅里达力一家在闪闪发光的圣诞树、彩灯和槲寄生下欢声笑语,深深呼吸着,感受着自己鼻腔里微微的酸涩,他想,如果自己这辈子不能成为被父母长辈宠爱的孩子,等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也要在圣诞节的晚上,与他们坐在漂亮的圣诞树下,吃着甜蜜的树轮蛋糕和姜饼,在槲寄生下亲吻彼此。

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德拉科结婚,不论从哪里来看,他都不会是那个最合适作为另一半的人选,他傲慢、骄纵、坏脾气、甚至即使到现在都还有一点点混蛋,他甚至还是个男人,永远也不可能和哈利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德拉科爱他,他爱德拉科,他们都重视家人,有这些,就够了。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为魔法界承担了太多太多的责任,以至于他总觉得,他不是为自己而活,他是为责任而活。

所以他辞去了傲罗部的职务,在他们马上就要胜利的前夕。他知道,如果他不选择退隐,等他们真正掌控魔法部,他将获得比邓布利多更高的威望,获得整个魔法界说一不二的权势。

但他只是想了想,就一笑而过了。当他一边谋划着怎样让德拉科同意他们的婚姻时,一边就将手中大部分的权势和谋划都移交给罗恩和赫敏,后面的路,即使没有他坐镇,他的好友们也依旧能很好的走下去。

而他自己,他不想再做魔法界的救世主了,他只想做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的哈利·波特,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不再漂泊无依的哈利·波特。

他在婚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了他的家庭,是他心头最柔软之处,也是他最为深沉的心机。

他知道这个人有多别扭,有多胆怯,又多么骄傲,他把人哄得团团转骗到手心,就万万没有放开的道理。他是答应了三年,可他要让这个人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他要他的心被他握在掌中,牢牢握住,他要此后余生,德拉科都不会有离开他的意图。

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揣摩别人心思的人,但没有关系,他有真心,有真诚,他可以去学,去练,他向莫莉请教家常菜的做法,去书店里购置成本成本的家务大全,去用眼睛观察德拉科日常的起居住行、吃穿用度,他最不缺的唯有两样——耐心和时间。

他将自己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渗入德拉科日常生活的每个角落,从他的吃饭口味、喝茶温度,到洗澡用的沐浴牌子、香水毛巾和擦拭怀表用的磨砂膏。

如同最优秀的狩猎者,匍匐着靠近一无所知的猎物,将自己变成德拉科生活习惯的一部分,平时的时候什么也感觉不到,却如同空气和水一般,一旦失去,就是窒息般的难受。

习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最可怕的存在。

他足够温柔,足够体贴,足够有耐心,他用柔情蜜意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用温柔乡作为最诱人的饵料,将人一步步牵引着,一步步按照他的计算,落入他的怀中。

他要德拉科·马尔福成为他的丈夫,他的恋人,他无处可逃的掌中之物。

他掌心升腾起无杖魔法的火焰,将信纸点燃烧成灰烬,然后随风将手中粉尘扬散。

他穿上印着卡通兔子的围裙,一手拿着铲子,站在滋滋作响的平底锅前翻着煎蛋和烤培根。

德拉科穿着哈利宽宽大大的衣服,脚上踩着白熊拖鞋,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斜倚着看着他沐浴在晨光和烟火气息里忙碌的身影,眉目间满是柔情与幸福,他嗅了嗅诱人的肉香,仿佛一只闻到香气的小白鼬。他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哈利,轻笑着将头放在哈利的肩上。

“早安,哈利 。”他略带孩子气的说。

“早安,德拉科。”哈利笑了笑,用勺子舀出一块煎好的培根碎,吹了吹,送到自己肩膀边。

德拉科一口咬住他的勺子,牙齿偏偏不轻不重咬着不放,直到哈利好笑又无奈的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才坏笑着松开。

漂亮的知更鸟落在枝头,沐浴着夏日晨光喙梳理着自己漂亮的羽毛,柔嫩的叫声传入两大一小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说笑的室内。晨露从挂枝铃兰上一滴滴滴落,落入水潭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是高锥克山谷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清晨,一如它千百年来的过往,也一如它平淡无波的今后。


(完)

———————————————————

小泰迪:教父妈妈?哈利妈妈?

德拉科:对对对就这么叫(狂笑)

哈利:(微笑脸)yes?

布雷斯:波特你舅宠吧,舅使劲宠吧

哈利:呵,天真,我都是晚上给他算账的

*希望小泰迪以后叫哈利妈妈,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人妻+男妈妈+救世主是三倍叠buff的快乐

*我觉得我是在踩着laofentou的红线极限蹦迪,嗯,希望我多年的驾驶经验能让我极限漂移

评论区麻烦收敛一点,不然我们就只能传 送 门见了,请含蓄一点,反正别太嚣张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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